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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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“餵，我說葉綰，你是打算放棄了嗎？”怎麽安慰都止不住她哭泣的王夢琪幹脆發起了大招。
“我。不想。放。棄。。”哭唧唧的葉綰斷斷續續小聲抽泣著。
“那你還哭什麽？”王夢琪看著她，恨鐵不成鋼。
“可他。。。拒絕我了。”官超的絕情深深印在了葉綰心中，讓她不自覺的難過，忍不住想要哭泣。
“既然你不放棄，拒絕了就再追回來，光哭有什麽用。” 王夢琪這回可是暗暗發狠了，發誓一定要幫葉綰追回官超：“起來！我們想辦法，這次一定要幫你把官超搞定。”
不甘心的葉綰默默收拾心情，肯定的回道：“嗯，我不放棄，要我放棄除非我死。我就是死都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老大。。你還真生氣了？”猴子覺得驚奇，他們一向大人不記小人過，生性豁達的刑警大隊長居然真的對一個小女孩動氣了？還完全沒有緩和的癥狀！？
“十八歲也沒什麽啊。好歹是成年了嘛。”年紀較輕的小D是真覺得十八歲沒什麽大不了的，隊長的反應也太過激了。
“就是。十八多好哇。一枝花兒。”前些日子早已得到大眾認可的葉綰，雖然是隱瞞了年齡，但也不影響在眾多刑警大人心中的大嫂地位，“你看看現在電視上面的明星夫妻相差十幾歲的多了去了，老夫少妻更甜蜜。”
“閉嘴，全部滾蛋。以後不許再叫小嫂子，也不許她再進刑警大隊的門，不然，有你們好看的。”煩躁不已的官超關上電腦，起身，冰冷的眼眸掃射的人群一圈，發布了最終命令，一錘定音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大夥兒在心中默默給小嫂子點了根蠟燭，不敢再勸，灰溜溜的走掉了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老大，小，不是，是葉小姐，今天又來了。”看著每天來回奔波卻被無情驅趕的葉綰，於心不忍的猴子向官超打著報告。
“趕出去。”官超埋頭手中的文件，頭也沒擡，語氣生硬：“告訴她，要是再敢來，就把她抓起來，告她妨礙公務。”
“老大。她沒進來，抓不了。”猴子摸了摸鼻子。
“那你來報告什麽？”官超斜眼瞟了他一下，眼中充斥著不滿。
“可是，頭兒，葉小妹子一直蹲在咱局子門口呢，外面太陽那麽大，好可憐的啊。”猴子一臉沈痛的表情。
“官隊，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！”猴子身後聽墻角的小D也忍不住開口。
“老大，說實話總這樣子也不是個辦法，葉小姐每天都來在門口等這麽久，這天又這麽熱，哪天中暑了怎麽辦。”
“就算白天不中暑，這等到晚上那麽晚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。。雖然，我們漢城的治安狀況良好，但是也止不住一些宵小之輩。”
一眾大小夥擠眉弄眼的一個接一個說話，就跟唱雙簧似的。
“你們都很閑？要不要再給你們多安排一些案子？”官超一開口，氣氛瞬間低沈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，老大，忙的很啊，我們忙著呢。走了走了走了。”聚集在一起的眾人一哄而散。
官超終於能安靜工作，只是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波濤洶湧的心。就是這樣的一顆心讓他越是想保持冷靜，越是難以自持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，沒辦法集中精神，一直到太陽西沈，月升星移。
“隊長，下班了，你不走嗎？”老顧站在老遠就看到了雙眼無神盯著手中檔案半個小時不曾翻動，明顯是在發呆狀態的官超。
“嗯，等會就走。”官超被驚醒，裝模作樣的翻動了一下手中的文件。
官隊的狀態很不妙，老顧可不想自討沒趣：“那我先下班了。”
“嗯。”剛嗯完的官超下一秒又擡起手，望著老顧的方向欲言又止：“你，你等一會。”
“？？？”老顧回身一頭霧水。
官超忍了又忍，還是沒忍住，“你去門口看看，她還在不在。”
“她？誰？”他說的沒頭沒腦，老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她。。。。
坐在辦公椅上的官超心沈了一下，轉了個方向，背對老顧，閉上雙眼，語氣繾綣的喊道：“葉、綰。”
溫柔的好似在心裏喚著那個人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官隊，門口沒人。”老顧在公安局門口確實是沒看到葉綰，但隔著有一點距離的遠處晃動的人影有一些眼熟。
“嗯。你下班吧。”官超終於閉上了手中看了一下午的文檔。
“隊長，你不會是在躲葉小妹子吧。”留了一些心眼的老顧，評估著自己剛剛行為的危險性。
官超對著他把眼睛一橫：“不想下班了？”
“下下下。我走了。。”算了，多說多錯，反正自己說的也是實話，門口確實沒有人，自己還是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。老顧說完，快速離開了。
走了？官超此時突然說不清自己的感覺，失落？輕松還是煩躁不安？
太覆雜了，他自己也分不清，反正就是不太舒服。官超又靜坐了好一會仍是沒有理出頭緒，算了，他收拾好東西，起身出門。
因為心事重重，難以冷靜思考，以至於平時警覺靈敏的官超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行走了很久，都沒發現身後跟著個小小身影。
就這樣，在黑暗的夜晚，一個高大孤單的身影緩慢行走著，而他身後有一個嬌小、纖細的身影不離不棄的慢慢跟隨。
走了一會，官超突然停滯了行走的腳步，他靜默了一分鐘。
“你跟很久了。。”
葉綰從他身後慢慢踱出，委屈的癟了癟嘴，“你為什麽要躲著我。”
“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”他背對著她，不願回頭。
“一點都不清楚！！！我是殺人放火了，還是搶劫殺人了，你就判我了無期徒刑了？”近日一直遭受的無情打擊和閉門羹對葉綰而言簡直就是酷刑。
官超覺得認識葉綰的短短幾個月自己都要短命無數年了。他不想與她爭吵，平靜的陳述：“太晚了，你回學校吧。”
“我不，你不說清楚。我就不走。”她開始耍賴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“我喜歡你啊。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確定你想清楚了。你才多大了，就永遠了？你確定不是一時興起，一時貪玩？”他一字一句低聲質問，語氣中充滿了嘲弄。
“年齡會影響喜歡一個人嗎？”她看著他的背影，昏黃的路燈下顯得那麽高大，光芒萬丈卻也那麽無情，縹緲難抓，“我喜歡你，和你的年齡無關，不管你是27還是17，我喜歡的都是你這個人。”
“那你也該知道，我、不喜歡你。”冷靜的姿態，沈痛的話語。
葉綰一千萬個不甘心，一億萬個不相信：“你會喜歡我的。你自己心裏明白，在你不知道我的年齡的時候，你是怎麽對我的，現在又是怎麽對我的，你越是這樣區別對待，就越是說明之前我對你是與眾不同的。。年齡，對於你而言，就真的這麽重要？”
“重要的不是年齡，重要的是年齡背後的顧慮。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原本的官超確實是不想結婚不想談戀愛的，直到遇到了讓他能夠動心並且合適的葉綰，自然而然、水到渠成，他的心裏沒有任何反對和反抗的理由，居然也想順其自然的戀愛了。可，她居然才18，那麽一切的一切就都不對勁了。
官超的父母都是警察，最英勇無畏而又果敢的警察，為國捐軀，理所當然。
在父母的熏陶和教育下，官超當警察是理所當然，為國捐軀也是理所當然。所以，他無懼無畏，每一次每一場的戰鬥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。
在這樣的覺悟下，他並不想拖累任何人，更不想拖累家人。所以他不打算結婚，也不打算戀愛。因為他不知何時何地，就會英勇就義，魂歸故裏。
他期望著能伸張正義，勇往直前。也期望著能舍生忘死，光榮犧牲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該有什麽顧慮，你說。”
“葉綰，你才十八，你有美好的人生，朝氣蓬勃的生活，你愛笑、活潑、灑脫，每次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一束陽光。”他冷靜自持，為她剖惑解析，“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同你差不多大的男朋友，他可以陪著你上課下課，陪你自習吃飯，給你拎包提水。這些是我給不了你的，也將會成為你大學時代最美好的記憶。”
葉綰不喜歡他現在說話的樣子，背影太過孤高冷傲，態度太過冷淡決絕。
“我不需要，我只要你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太小了，還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。等你長大，你就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天真。”
“不，我不小了。。我也經歷了很多，已經夠了。”葉綰搖搖頭，並不認同他的說法。
“葉綰，等你真正長大以後就知道我的意思了。我們是真的不可能，從今以後，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眼前冷峻的背影，耳邊冰冷的聲音，像是在與她做最後的了斷。
“你不要這個樣子，我會難過。”
“是你，太過死心眼，你可以不傷心不難過的，只要你肯放手。”
“除非我死，否則我不放手。”
“呵，你的生死還真是廉價。回去吧，別再來了。”不屑的語氣深深紮痛了葉綰的心。
“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嗎？”
“不喜歡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背對著她的官超沒有看到，她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這一次，葉綰沒有哭。
她默默轉身，空洞的眼神，空落落的心臟隨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。
官超從沒有見過如葉綰這般死心眼的人，明明軟萌可愛，卻也堅硬如鐵，固執的讓他心疼。
他害怕回頭，害怕再一次看到她哭泣的樣子。
他怕再見到那樣的葉綰，自己會忍不住，忍不住後悔，忍不住不顧一切。
他舍不得看她哭泣，舍不得她受委屈。可現在是自己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，把那個愛笑，愛鬧，愛說話的葉綰變成了現在的小哭包。他恨自己，但又不得不這樣做。
想到她，最先想起的就是她如花般的笑顏。每次都是這樣，遠遠的人還未走近，笑容就已展現，癡癡的，甜甜的，帶蜜似的，沁人心脾。
他不希望，她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消逝再也笑不出來。現在這樣就很好，時光會消磨一切，她很快就會忘了自己，重新恢覆平凡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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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不想。放。棄。。”哭唧唧的葉綰斷斷續續小聲抽泣著。
“那你還哭什麽？”王夢琪看著她，恨鐵不成鋼。
“可他。。。拒絕我了。”官超的絕情深深印在了葉綰心中，讓她不自覺的難過，忍不住想要哭泣。
“既然你不放棄，拒絕了就再追回來，光哭有什麽用。” 王夢琪這回可是暗暗發狠了，發誓一定要幫葉綰追回官超：“起來！我們想辦法，這次一定要幫你把官超搞定。”
不甘心的葉綰默默收拾心情，肯定的回道：“嗯，我不放棄，要我放棄除非我死。我就是死都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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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。。你還真生氣了？”猴子覺得驚奇，他們一向大人不記小人過，生性豁達的刑警大隊長居然真的對一個小女孩動氣了？還完全沒有緩和的癥狀！？
“十八歲也沒什麽啊。好歹是成年了嘛。”年紀較輕的小D是真覺得十八歲沒什麽大不了的，隊長的反應也太過激了。
“就是。十八多好哇。一枝花兒。”前些日子早已得到大眾認可的葉綰，雖然是隱瞞了年齡，但也不影響在眾多刑警大人心中的大嫂地位，“你看看現在電視上面的明星夫妻相差十幾歲的多了去了，老夫少妻更甜蜜。”
“閉嘴，全部滾蛋。以後不許再叫小嫂子，也不許她再進刑警大隊的門，不然，有你們好看的。”煩躁不已的官超關上電腦，起身，冰冷的眼眸掃射的人群一圈，發布了最終命令，一錘定音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大夥兒在心中默默給小嫂子點了根蠟燭，不敢再勸，灰溜溜的走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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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趕出去。”官超埋頭手中的文件，頭也沒擡，語氣生硬：“告訴她，要是再敢來，就把她抓起來，告她妨礙公務。”
“老大。她沒進來，抓不了。”猴子摸了摸鼻子。
“那你來報告什麽？”官超斜眼瞟了他一下，眼中充斥著不滿。
“可是，頭兒，葉小妹子一直蹲在咱局子門口呢，外面太陽那麽大，好可憐的啊。”猴子一臉沈痛的表情。
“官隊，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！”猴子身後聽墻角的小D也忍不住開口。
“老大，說實話總這樣子也不是個辦法，葉小姐每天都來在門口等這麽久，這天又這麽熱，哪天中暑了怎麽辦。”
“就算白天不中暑，這等到晚上那麽晚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。。雖然，我們漢城的治安狀況良好，但是也止不住一些宵小之輩。”
一眾大小夥擠眉弄眼的一個接一個說話，就跟唱雙簧似的。
“你們都很閑？要不要再給你們多安排一些案子？”官超一開口，氣氛瞬間低沈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，老大，忙的很啊，我們忙著呢。走了走了走了。”聚集在一起的眾人一哄而散。
官超終於能安靜工作，只是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波濤洶湧的心。就是這樣的一顆心讓他越是想保持冷靜，越是難以自持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，沒辦法集中精神，一直到太陽西沈，月升星移。
“隊長，下班了，你不走嗎？”老顧站在老遠就看到了雙眼無神盯著手中檔案半個小時不曾翻動，明顯是在發呆狀態的官超。
“嗯，等會就走。”官超被驚醒，裝模作樣的翻動了一下手中的文件。
官隊的狀態很不妙，老顧可不想自討沒趣：“那我先下班了。”
“嗯。”剛嗯完的官超下一秒又擡起手，望著老顧的方向欲言又止：“你，你等一會。”
“？？？”老顧回身一頭霧水。
官超忍了又忍，還是沒忍住，“你去門口看看，她還在不在。”
“她？誰？”他說的沒頭沒腦，老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她。。。。
坐在辦公椅上的官超心沈了一下，轉了個方向，背對老顧，閉上雙眼，語氣繾綣的喊道：“葉、綰。”
溫柔的好似在心裏喚著那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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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隊，門口沒人。”老顧在公安局門口確實是沒看到葉綰，但隔著有一點距離的遠處晃動的人影有一些眼熟。
“嗯。你下班吧。”官超終於閉上了手中看了一下午的文檔。
“隊長，你不會是在躲葉小妹子吧。”留了一些心眼的老顧，評估著自己剛剛行為的危險性。
官超對著他把眼睛一橫：“不想下班了？”
“下下下。我走了。。”算了，多說多錯，反正自己說的也是實話，門口確實沒有人，自己還是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。老顧說完，快速離開了。
走了？官超此時突然說不清自己的感覺，失落？輕松還是煩躁不安？
太覆雜了，他自己也分不清，反正就是不太舒服。官超又靜坐了好一會仍是沒有理出頭緒，算了，他收拾好東西，起身出門。
因為心事重重，難以冷靜思考，以至於平時警覺靈敏的官超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行走了很久，都沒發現身後跟著個小小身影。
就這樣，在黑暗的夜晚，一個高大孤單的身影緩慢行走著，而他身後有一個嬌小、纖細的身影不離不棄的慢慢跟隨。
走了一會，官超突然停滯了行走的腳步，他靜默了一分鐘。
“你跟很久了。。”
葉綰從他身後慢慢踱出，委屈的癟了癟嘴，“你為什麽要躲著我。”
“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”他背對著她，不願回頭。
“一點都不清楚！！！我是殺人放火了，還是搶劫殺人了，你就判我了無期徒刑了？”近日一直遭受的無情打擊和閉門羹對葉綰而言簡直就是酷刑。
官超覺得認識葉綰的短短幾個月自己都要短命無數年了。他不想與她爭吵，平靜的陳述：“太晚了，你回學校吧。”
“我不，你不說清楚。我就不走。”她開始耍賴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“我喜歡你啊。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確定你想清楚了。你才多大了，就永遠了？你確定不是一時興起，一時貪玩？”他一字一句低聲質問，語氣中充滿了嘲弄。
“年齡會影響喜歡一個人嗎？”她看著他的背影，昏黃的路燈下顯得那麽高大，光芒萬丈卻也那麽無情，縹緲難抓，“我喜歡你，和你的年齡無關，不管你是27還是17，我喜歡的都是你這個人。”
“那你也該知道，我、不喜歡你。”冷靜的姿態，沈痛的話語。
葉綰一千萬個不甘心，一億萬個不相信：“你會喜歡我的。你自己心裏明白，在你不知道我的年齡的時候，你是怎麽對我的，現在又是怎麽對我的，你越是這樣區別對待，就越是說明之前我對你是與眾不同的。。年齡，對於你而言，就真的這麽重要？”
“重要的不是年齡，重要的是年齡背後的顧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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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的官超確實是不想結婚不想談戀愛的，直到遇到了讓他能夠動心並且合適的葉綰，自然而然、水到渠成，他的心裏沒有任何反對和反抗的理由，居然也想順其自然的戀愛了。可，她居然才18，那麽一切的一切就都不對勁了。
官超的父母都是警察，最英勇無畏而又果敢的警察，為國捐軀，理所當然。
在父母的熏陶和教育下，官超當警察是理所當然，為國捐軀也是理所當然。所以，他無懼無畏，每一次每一場的戰鬥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。
在這樣的覺悟下，他並不想拖累任何人，更不想拖累家人。所以他不打算結婚，也不打算戀愛。因為他不知何時何地，就會英勇就義，魂歸故裏。
他期望著能伸張正義，勇往直前。也期望著能舍生忘死，光榮犧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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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該有什麽顧慮，你說。”
“葉綰，你才十八，你有美好的人生，朝氣蓬勃的生活，你愛笑、活潑、灑脫，每次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一束陽光。”他冷靜自持，為她剖惑解析，“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同你差不多大的男朋友，他可以陪著你上課下課，陪你自習吃飯，給你拎包提水。這些是我給不了你的，也將會成為你大學時代最美好的記憶。”
葉綰不喜歡他現在說話的樣子，背影太過孤高冷傲，態度太過冷淡決絕。
“我不需要，我只要你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太小了，還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。等你長大，你就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天真。”
“不，我不小了。。我也經歷了很多，已經夠了。”葉綰搖搖頭，並不認同他的說法。
“葉綰，等你真正長大以後就知道我的意思了。我們是真的不可能，從今以後，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眼前冷峻的背影，耳邊冰冷的聲音，像是在與她做最後的了斷。
“你不要這個樣子，我會難過。”
“是你，太過死心眼，你可以不傷心不難過的，只要你肯放手。”
“除非我死，否則我不放手。”
“呵，你的生死還真是廉價。回去吧，別再來了。”不屑的語氣深深紮痛了葉綰的心。
“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嗎？”
“不喜歡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背對著她的官超沒有看到，她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這一次，葉綰沒有哭。
她默默轉身，空洞的眼神，空落落的心臟隨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。
官超從沒有見過如葉綰這般死心眼的人，明明軟萌可愛，卻也堅硬如鐵，固執的讓他心疼。
他害怕回頭，害怕再一次看到她哭泣的樣子。
他怕再見到那樣的葉綰，自己會忍不住，忍不住後悔，忍不住不顧一切。
他舍不得看她哭泣，舍不得她受委屈。可現在是自己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，把那個愛笑，愛鬧，愛說話的葉綰變成了現在的小哭包。他恨自己，但又不得不這樣做。
想到她，最先想起的就是她如花般的笑顏。每次都是這樣，遠遠的人還未走近，笑容就已展現，癡癡的，甜甜的，帶蜜似的，沁人心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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